第一章 (第3/5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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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受伤了。赵匡义皱眉，我送你回去。
不必。女少东家摇头，不羡仙现在不安全。我有个地方可去，公子若真想帮忙，不如陪我走一趟?
赵匡义本该立刻回宫，但那双燃烧的眼睛让他无法拒绝。他点头：荣幸之至。
两人穿过雨中的街巷，来到城南一处不起眼的院落。门楣上挂着活人医馆的破旧木牌，里面却传来阵阵呻吟。
推门而入，赵匡义瞳孔微缩。医馆内躺着十几个面容全毁的人，有的没了鼻子，有的双眼只剩血洞。一位白发老妪正为其中一人换药，见女少东家进来，急忙迎上：丫头，又受伤了?
皮肉伤，不碍事。女少东家摆手，转向赵匡义，这些都是无面人——自愿毁容潜入敌国的义士。他们用面目换取情报，归来时却无人记得他们是谁。
赵匡义心头一震。作为亲王，他知晓朝廷确实派遣过此类死士，却从未想过他们归来后的境遇。
女少东家已熟练地为自己包扎伤口，又去帮老妪照料伤者。赵匡义看着她为一名失去双手的无面人喂药，动作轻柔如对待珍宝。那人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，女少东家俯身倾听，然后郑重地点头：你放心，田将军的冤案，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。
离开医馆时，雨已停歇。赵匡义忍不住问道：你与这些无面人非亲非故，为何如此尽心?
女少东家望向远处暮色中的城墙：三年前，我在幽州城外救下一个垂死的无面人。他临终前给了我一份名单和半块玉珏，说这关系到大周数万将士的清白。她苦笑一声，那时我才知道，我父亲可能也死在那场阴谋中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