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2/5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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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，温柔得让我浑身汗毛倒竖。
小雪啊，你看你弟弟马上也要上高中了，正是花钱的时候，家里开销大。
女孩子家家的，读那么多书，将来还不是要嫁人生孩子，有什么大用
不如早点出去打工，赚钱供你弟弟，也算是为家里分忧。
我当时就傻了，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粗糙的木桌上，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父亲蹲在门槛上，吧嗒吧嗒抽着旱烟，烟雾缭绕中，慢悠悠地补上一刀。
声音像是从磨盘里挤出来的：你妈说得在理。
你弟弟可是我们老李家唯一的根，将来是要光宗耀祖的。
你早点挣钱才是正经事，别整那些没用的。
我试图争辩，声音控制不住地发抖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