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熟悉的声音惊得她指尖一颤,琴弦发出刺耳的杂音。沈砚之从树影里走出来,西装外套搭在臂弯,露出里面的白衬衫,领口微微敞开,露出锁骨处那颗淡褐色的痣——她曾在替他整理围巾时见过,像落在雪地上的一粒松子。
你怎么……
我猜你会来这儿。他在石凳上坐下,从西装内袋掏出个纸包,上海的杏仁饼,你最爱吃的玫瑰馅儿。
纸包打开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,甜香混着雨气钻进鼻腔。诗音想起十六岁生辰,他也是这样翻墙进来,怀里揣着从城隍庙买的糖糕,结果被巡逻的护院追得满院子跑,最后躲进她的衣柜,害她替他瞒了整整三日。
还有这个。他又摸出一本书,深蓝色封面烫着金色的鸟,泰戈尔的《飞鸟集》,我在伦敦的旧书店淘到的,扉页有他的亲笔签名。
诗音接过书,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——这是握钢笔留下的痕迹。她想起他从前给她写信,总说阿音亲启,字迹力透纸背,末了会画一只歪歪扭扭的蝴蝶。
砚之哥,那位林小姐……话未说完,月洞门处忽然传来笑声。
砚之,原来你在这儿!林晚秋的声音像浸了蜜的酒,她踩着高跟鞋走来,手里挥着一条米白色丝巾,我还以为你被哪个小娘子拐跑了呢。
诗音慌忙将书藏在身后,琴弦在慌乱中绷断,发出铮的一声脆响。沈砚之回头时,她看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像被惊飞的萤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