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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今夏看他一眼，眼神带点狐疑，但没再追问。风吹动她的头发，一小撮在睫毛边晃来晃去。
突然，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。她伸手接了一下，是一小片六角形的冰晶。
她一下子站住了，抬起头，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，她是潮汕人，确实没有见过下雪。
下雪了。她低声说。
雪很轻，像浮在空气中的粉尘，又像极轻的羽毛，一片片缓慢地落下来，落在她睫毛上、帽子上、落在她伸出去的掌心。
我以为雪会像电影里那样哗啦啦往下砸。她小声说，没想到是这种感觉。
林越看她脸上露出孩子一样的表情，没说话，只把保温壶盖上。
